宇智波友人帐

（二）

前文劳烦点头像

相框里是一张合照，拍的大概是十二、三岁的佐助和他哥哥鼬——斑听说过鼬，那个家伙的天才之名曾经传遍了整个宇智波——照片曾经被撕成两半过，但已被精心修补好，几乎看不出裂痕。画面中，佐助举着一只满脸懊丧的猫露出大大的笑容，鼬一手摸着佐助的脑袋一手背在身后，冲镜头笑得十分温柔。

斑看着这张照片，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玩笑的兴趣。他已经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却依旧静坐着不动。

“你果然不会信守承诺！”佐助冲过去一把夺下斑手里的相框，愤怒和失望让他难以维持理智，他咬紧牙关看着斑，等他给出一个蹩脚的解释。

斑沉默地站起来，面无表情的他居然在痞气之外多了十足的压迫感，他弯腰抽走佐助手里的相框，把它端端正正地摆在桌上最显眼的位置。他先是嘲弄地笑着说：“你这么做难道就是信任我的表现了吗？”

佐助一时语塞，烦躁地避开他的视线伸手去拿相框，却被斑抓住了手腕，他还没开口，抬起头看到斑脸上的哀切，就忘记了自己想说的话。

斑早已从佐助年轻的面容看出故人的影子，此时那思念和积压已久而无处宣泄的疼痛与爱意，在这个与自己同病相怜的少年面前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

“我有一个很好的弟弟，叫泉奈。”

“后来他死了。”

斑低沉而沙哑的劝诫伴随着落在头顶的暖意一起压到佐助的心上，沉甸甸的，好像满载了说不分明的一切情绪。

“如果你爱宇智波鼬的话，就不要逃避那些过去。我也是哥哥，我相信鼬对你的爱一定藏在过去的一切阴影里，如果你不去正视它，你要怎么发现它？”

“佐助，去接受鼬已经不在了的事实。然后好好活下去。”

那大概是佐助印象里斑少有的正经时刻。板起脸来像个真正的大家长一样对晚辈耳提面命，这种事情一放到斑身上总让人怀疑他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不过斑刚当了人生导师没两分钟，就把为人师表四个字点了把火烧得一干二净——他竟然冲一脸怔然的佐助提议晚饭后一起品鉴一部不可描述的爱情动作电影以增进感情。

“你、你是不是疯了！？”佐助还未从她、他那一番话里品出别的滋味，就被这惊天一声雷震得手足无措，等他从震惊和不可思议底下翻出了斑所指的这件事的含义，他的耳朵立马滚烫起来，红着脸结结巴巴地指着斑想要指责他的恶劣，但估计是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话来精准地概括他的想法以及自己绝不会同流合污的决心，佐助最后在斑期待的眼神里憋出了一句：“我、我还没成年呢！”

斑一愣，着实体会到小孩儿的可爱，哈哈大笑着走出门去，留佐助一个人站在房间里不知是该接着伤感还是继续谴责斑的不靠谱。

斑是真的把他搞糊涂了，他在踽踽独行的光阴里，还没有谁像斑一样带着鲜艳无比的色彩乱涂一起，却又让他在手忙脚乱地收拾残局时看到只有他们才能明白的暗语。

他可真古怪。

佐助转头看向桌上的相框，鼬温柔的笑容永远定格在那一刻。

但我不讨厌他。